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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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
真的長（chang）的嚇人？？？
真的？
沈天漫臉上的溫度飆升，他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裏，像烈日曬了熔漿，更加滾燙。
沈天漫忽然對ai江煥說：“等我一下！”
她摘下VR眼鏡，跑去衛生間，看了一眼自己的臉色。
鵝蛋臉上，眼尾緋紅，映襯得那顆眼尾紅痣更加灼眼，臉頰酡紅，簡直是一副糜艷的事後模樣！
原來別人眼裏看見的她是這樣的！
不行不行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！
臉皮這麽薄怎麽行？
看人家江煥臉皮多厚！
她洗了把臉，冰涼地水使勁往自己臉上拍打，碎珠般滾落幾回，臉色終於恢覆正常。
她爬上床，臉色倒是正常了，聲音還有暗啞，染著點點羞恥的欲，問ai江煥道：“chang的嚇人，是有多chang？”
江煥：“......”
落地窗前，他的臉色紅得像暗夜裏的玫瑰。
剛才她逃跑的時候，他還在擔心話是不是說過頭了？哪怕是披著ai的馬甲，她會不會嬌羞得不想再見到ai江煥了？
他一番吾日三省，努力思考各種挽救辦法，沒想到，她居然是，問他有多chang？
江煥拉長聲調，帶了點威脅，“再問隱私，默認你想做我女朋友。”
沈天漫訕笑兩聲，說：“那，再來？”
接著練習。
ai江煥沈吟片刻，繼續道：“放在心上的男人。”
沈天漫：“嗯。”
ai江煥：“遲早要騎在身下。”
沈天漫：“......”
沈天漫難以抑制地想象了一下那場面。場面太過震撼，她剛退下去的溫度驟然飆升。
但她堅持不懈地練習，紅著臉也必須反擊，杜絕柔軟可欺，“那，你讓我騎嗎？”
江煥：“......”
真是，小看她了。
沈天漫同學在無論何時都有亙古不滅的好勝心與永不言敗的戰鬥力。
江煥聲音緩緩，遺憾地道：“ai你騎不到。”
真人試試？
沈天漫：“.......”
好像又聽懂了他話中的話！
真人玩不過ai系列！
江煥腦中忽然靈光一閃，瞳孔放大，渾身血液在體內瘋狂湧動，唇畔開闔，問道：“我是你放在心上的男人嗎？”
沈天漫：“......”
不知道怎麽回事，面對ai她都不願意承認。
沈天漫：“好晚了，我困了，睡覺啦，阿煥晚安。”
沈天漫光速下線。
沈天漫渾身溫熱，像是在一股暖意裏懶洋洋地沈沈入睡。
江煥卻被燥熱折磨得無法入睡，輾轉難眠。
最後只能去陽臺吹秋日夜風，直到夜風卷著冷月的輝光將他渾身的燥熱吹散，他才回屋沈入夢鄉。
沈天漫次日一早上醒來，努力回想了一下，發現自己並沒有做什麽艷夢。
頓時覺得練習特有效果。
凡事先天不足，就得靠後天努力。
反覆練習果然是有用的！
但轉瞬一想，又或者，其實是，她已經開始慢慢適應自己的逐漸變態.......
沈天漫捂臉。
好像感到羞恥還比較正常點。
平常孤寂的兩人，這次早餐難得的都在吵鬧喧囂聲中度過。
沈臨星一邊大口大口咬著煎餅，模樣像是一口能吞下半個，一邊還不忘關心姐姐，“姐，今天晚上下實驗晚嗎？我去接你。”
沈天漫今天肯定是會紮在實驗室的，讓沈臨星來接也好，這樣江煥就不用來了。
沈天漫說：“好啊。就是保護好自己，有些J大的女大學生，弟弟也不會放過的。”
但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像餓死鬼投胎唇邊都是碎屑的樣子，也覺得自己想得可能有點多。
沈天漫提議道：“你晚上一邊等一邊帶個煎餅，估計特安全。”
沈臨星兩口就把一大個煎餅吃完了，擦了擦鼓起的嘴，道：“放心，你弟弟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。”
沈航點點頭，“漫漫，你跟那個小江總怎麽回事啊？”
沈天漫這會恨不得自己吃早飯的速度跟沈臨星一樣快，“就，他說要追我。我還沒同意。”
沈臨星哇哇大叫起來，崔姨也笑得很歡樂。
沈航表情稱得上嚴肅，“慢慢來，別太快同意，好好相處相處看看品性怎麽樣。就有點太有錢太優秀，怕他以後太難駕馭。你要是覺得不適合，爸爸手上還有很多人跟我介紹青年才俊。”
沈臨星在偶像與姐姐間毫不猶豫地選了姐姐，說：“怕不是有病吧？我姐這樣的還不讓駕馭？那必須妥妥地被駕馭！”
被駕馭......
沈天漫莫名想起昨天晚上她的那句“那你讓我騎嗎？”
她臉色又像荒原上丟了火星，一發不可收拾地燎原。
她將臉埋進粥裏，偽裝是粥的熱氣熏的。
沈航哈哈大笑，“這不是多點選擇嘛，那肯定得挑個好的。醫生啊，科學家啊，青年大學老師啊，這種跟我們家門當戶對又英俊瀟灑的也有幾個。本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給你介紹的，一看江煥杵在那兒，爸爸倒是不好說了。”
沈天漫心想，江煥就跟會算卦似的，這都能防備到。
她道：“先不用。我對江煥還熟悉些。別人完全陌生。”
隔壁老洋房。
江煥一早上起來，飽滿的臥蠶下染上了點青黑，衣冠楚楚地下樓依舊顯出幾分萎靡不振。
沈澤川看他這樣，忍不住關懷備至，“喲。我真的誠摯地期盼你能找點抱得美人歸。怕你經年累月憋壞了。”
江煥瞟了他一眼，似笑非笑地回懟，“你被拒五次都沒有心理變態，擔心我？”
沈澤川：“......”
這點破往事就是丟不掉了？記憶刪除行嗎？
顧清嶼笑著道：“不是，哥們是真關心你，今天你要不要休息啊？你看你黑眼圈都熬出來了。”
陸庭風給江煥遞了杯溫暖的咖啡，“沈天漫怎麽這麽難追啊？不知道我們江總行情很好的嗎？難道不該立刻鎖門防止他跑了嗎？”
江煥淡淡睨他，語氣不大高興，“追三天就叫難追了？”
沈澤川：“......”
“得得得，我們都閉嘴吧。不能說人家沈天漫半點不好。”
沈天漫到了實驗室後，先跟江煥推薦給她的醫生加了微信。
人家醫生是哈佛博士後，專攻方向也跟她的病癥相符。
兩人聊了一下。
沈天漫仔細考慮後，覺得等等陳院的消息，等他那兒定好了再去治療。
不然萬一要筆試面試碰上身體不適就很麻煩。
這時，江煥給她打了電話。
她一看是江煥來電，怕自己又反應太大，抱著手機跑出實驗樓，跑到樓棟與圍墻的某個陰暗小角落。
江煥低沈悅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，“這麽久才接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了？”
那必須的。現在誰知道他嘴裏忽然蹦出什麽話。
沈天漫垂睫，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子，“嗯。怕你發瘋。”
江煥喉間溢出一串低笑，“有好消息，猶豫了一下是下午過來的時候告訴你，還是打電話告訴你。”
沈天漫內心猛地一跳，有種預感......
江煥果然說：“怕讓你久等，就打電話告訴你。”
沈天漫心臟快要跳出喉嚨口。
江煥：“陳院給我回話了，他們討論了應該問題不大。好好準備筆試面試吧，應該不會因為身體卡你。”
啊啊啊啊啊！
沈天漫覺得到陰暗小角落就對了！
不然現在她在實驗室放聲尖叫，實在太尷尬了！
沈天漫激動得聲音有點發抖，“謝謝你，江煥。”
江煥拉長了調子，狀似漫不經心地問：“謝我的話，下午來聽我演講？”
沈天漫差點忘記了。
江煥今天下午要來J大演講。
她肯定得去聽。她不去聽的話，某人該不開心了。
擠破腦袋也得去聽，她笑道：“好。會去的。”
她掛掉了電話，抱著手機從弄堂裏走出來。
走到實驗樓門前的時候，腳步頓住了。
一排銀杏樹下倚靠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，陸今也。
沈天漫看見陸今也的第一反應是，幸好，江煥的演講是在下午，不然這兩個冤家聚頭，場面肯定雞飛狗跳。
不過，學校的告示欄裏貼滿了江煥要來J大演講的海報。想必他也看見了。
陸今也視線捕捉到她的身影，就邁開腿向她走了過來，“我看見江煥下午要來J大演講的海報了。”
沈天漫挑眉，註視著他的目光中略帶點審視。
陸今也眉梢一挑，哂笑道：“我們十年同窗，不過兩年沒見，不至於這麽冷漠吧？在群裏跟江煥不過就是三年同窗，都聊得挺火熱的。”
陸今也跟她是從初中開始就是一個班的同學，一直到大學，碩士出國念了兩年，應該回國不久。
沈天漫聽出他話裏的陰陽怪氣，對他沒有多少耐心，“今天不上班？”
陸今也沒搭理她的問題，眼底布著一層紅血絲，語氣不服，揚聲道：“沈天漫，我本來都快放下了，但是，憑什麽又是江煥？”
他聲音一揚，來來往往的人註意力就被吸引過來。
“是陸今也誒。”
“他從國外回來了？”
“又來找沈天漫？”
“不是沒追上沈天漫嗎？”
“臥槽過了兩年還是只要沈天漫？”
沈天漫暗暗吸了口氣，聲音冷靜地說：“回去微信說吧？”
陸今也當時在學校追她追得人盡皆知，不過是兩年而已，很多人都記得。
陸今也不聽，腿像是紮在地上紋絲不動，“就因為我曾經說了一句懷疑他是私生子，你就覺得我是壞人？我合理的猜測就這麽罪不可赦嗎？”
邊上的路人紛紛交頭接耳，“什麽？他說誰是私生子？”
沈天漫眉心一擰，眼神警告道：“陸今也。你再敢往下說一個字，人家可以起訴你誹謗。你試試？”
陸今也嗤笑一聲，眼底有絲戾氣，“還是那麽護著他。事實不算誹謗，沒有點見不得人的背景他能一步登天混到如今的樣子？”
沈天漫小臉嚴肅，警告道：“你最好別忘記他登天了。”
“二十五步入社會的人了，成熟點，別因為年少時那股氣，把自己的前程作沒了。”
陸今也臉色一黑。
沈天漫咬音很重，接著說：“還有，你既然知道我那麽護他，就別在我眼皮底下中傷他。”
這時，沈天漫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，是周教授。
“誒？江總？你怎麽在這兒？演講不是下午嗎？來找漫漫啊？”
沈天漫目光倏地朝遠處望去，看見了周教授和顏悅色的笑臉。
沈天漫順著他的視線朝那個方向望去。
看見銀杏樹底下出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，稀疏陽光穿過銀杏樹的金葉，斑駁瀉落在他臉上，忽明忽滅，英俊勾人。
？？？
江煥？
他不是在上班嗎？
通知喜訊還是打電話的。
難道他一直在這兒？
她的目光接觸到他的視線，只覺得他的視線被陽光曬得愈加滾燙，眸底的灼熱像是包裹著熔漿。
沈天漫回想剛剛之前說的話......
你既然知道我那麽護他，就別在我眼皮底下中傷他。
他……聽見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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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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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摘下VR眼鏡，跑去衛生間，看了一眼自己的臉色。
鵝蛋臉上，眼尾緋紅，映襯得那顆眼尾紅痣更加灼眼，臉頰酡紅，簡直是一副糜艷的事後模樣！
原來別人眼裏看見的她是這樣的！
不行不行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！
臉皮這麽薄怎麽行？
看人家江煥臉皮多厚！
她洗了把臉，冰涼地水使勁往自己臉上拍打，碎珠般滾落幾回，臉色終於恢覆正常。
她爬上床，臉色倒是正常了，聲音還有暗啞，染著點點羞恥的欲，問ai江煥道：“chang的嚇人，是有多chang？”
江煥：“......”
落地窗前，他的臉色紅得像暗夜裏的玫瑰。
剛才她逃跑的時候，他還在擔心話是不是說過頭了？哪怕是披著ai的馬甲，她會不會嬌羞得不想再見到ai江煥了？
他一番吾日三省，努力思考各種挽救辦法，沒想到，她居然是，問他有多chang？
江煥拉長聲調，帶了點威脅，“再問隱私，默認你想做我女朋友。”
沈天漫訕笑兩聲，說：“那，再來？”
接著練習。
ai江煥沈吟片刻，繼續道：“放在心上的男人。”
沈天漫：“嗯。”
ai江煥：“遲早要騎在身下。”
沈天漫：“......”
沈天漫難以抑制地想象了一下那場面。場面太過震撼，她剛退下去的溫度驟然飆升。
但她堅持不懈地練習，紅著臉也必須反擊，杜絕柔軟可欺，“那，你讓我騎嗎？”
江煥：“......”
真是，小看她了。
沈天漫同學在無論何時都有亙古不滅的好勝心與永不言敗的戰鬥力。
江煥聲音緩緩，遺憾地道：“ai你騎不到。”
真人試試？
沈天漫：“.......”
好像又聽懂了他話中的話！
真人玩不過ai系列！
江煥腦中忽然靈光一閃，瞳孔放大，渾身血液在體內瘋狂湧動，唇畔開闔，問道：“我是你放在心上的男人嗎？”
沈天漫：“......”
不知道怎麽回事，面對ai她都不願意承認。
沈天漫：“好晚了，我困了，睡覺啦，阿煥晚安。”
沈天漫光速下線。
沈天漫渾身溫熱，像是在一股暖意裏懶洋洋地沈沈入睡。
江煥卻被燥熱折磨得無法入睡，輾轉難眠。
最後只能去陽臺吹秋日夜風，直到夜風卷著冷月的輝光將他渾身的燥熱吹散，他才回屋沈入夢鄉。
沈天漫次日一早上醒來，努力回想了一下，發現自己並沒有做什麽艷夢。
頓時覺得練習特有效果。
凡事先天不足，就得靠後天努力。
反覆練習果然是有用的！
但轉瞬一想，又或者，其實是，她已經開始慢慢適應自己的逐漸變態.......
沈天漫捂臉。
好像感到羞恥還比較正常點。
平常孤寂的兩人，這次早餐難得的都在吵鬧喧囂聲中度過。
沈臨星一邊大口大口咬著煎餅，模樣像是一口能吞下半個，一邊還不忘關心姐姐，“姐，今天晚上下實驗晚嗎？我去接你。”
沈天漫今天肯定是會紮在實驗室的，讓沈臨星來接也好，這樣江煥就不用來了。
沈天漫說：“好啊。就是保護好自己，有些J大的女大學生，弟弟也不會放過的。”
但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像餓死鬼投胎唇邊都是碎屑的樣子，也覺得自己想得可能有點多。
沈天漫提議道：“你晚上一邊等一邊帶個煎餅，估計特安全。”
沈臨星兩口就把一大個煎餅吃完了，擦了擦鼓起的嘴，道：“放心，你弟弟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。”
沈航點點頭，“漫漫，你跟那個小江總怎麽回事啊？”
沈天漫這會恨不得自己吃早飯的速度跟沈臨星一樣快，“就，他說要追我。我還沒同意。”
沈臨星哇哇大叫起來，崔姨也笑得很歡樂。
沈航表情稱得上嚴肅，“慢慢來，別太快同意，好好相處相處看看品性怎麽樣。就有點太有錢太優秀，怕他以後太難駕馭。你要是覺得不適合，爸爸手上還有很多人跟我介紹青年才俊。”
沈臨星在偶像與姐姐間毫不猶豫地選了姐姐，說：“怕不是有病吧？我姐這樣的還不讓駕馭？那必須妥妥地被駕馭！”
被駕馭......
沈天漫莫名想起昨天晚上她的那句“那你讓我騎嗎？”
她臉色又像荒原上丟了火星，一發不可收拾地燎原。
她將臉埋進粥裏，偽裝是粥的熱氣熏的。
沈航哈哈大笑，“這不是多點選擇嘛，那肯定得挑個好的。醫生啊，科學家啊，青年大學老師啊，這種跟我們家門當戶對又英俊瀟灑的也有幾個。本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給你介紹的，一看江煥杵在那兒，爸爸倒是不好說了。”
沈天漫心想，江煥就跟會算卦似的，這都能防備到。
她道：“先不用。我對江煥還熟悉些。別人完全陌生。”
隔壁老洋房。
江煥一早上起來，飽滿的臥蠶下染上了點青黑，衣冠楚楚地下樓依舊顯出幾分萎靡不振。
沈澤川看他這樣，忍不住關懷備至，“喲。我真的誠摯地期盼你能找點抱得美人歸。怕你經年累月憋壞了。”
江煥瞟了他一眼，似笑非笑地回懟，“你被拒五次都沒有心理變態，擔心我？”
沈澤川：“......”
這點破往事就是丟不掉了？記憶刪除行嗎？
顧清嶼笑著道：“不是，哥們是真關心你，今天你要不要休息啊？你看你黑眼圈都熬出來了。”
陸庭風給江煥遞了杯溫暖的咖啡，“沈天漫怎麽這麽難追啊？不知道我們江總行情很好的嗎？難道不該立刻鎖門防止他跑了嗎？”
江煥淡淡睨他，語氣不大高興，“追三天就叫難追了？”
沈澤川：“......”
“得得得，我們都閉嘴吧。不能說人家沈天漫半點不好。”
沈天漫到了實驗室後，先跟江煥推薦給她的醫生加了微信。
人家醫生是哈佛博士後，專攻方向也跟她的病癥相符。
兩人聊了一下。
沈天漫仔細考慮後，覺得等等陳院的消息，等他那兒定好了再去治療。
不然萬一要筆試面試碰上身體不適就很麻煩。
這時，江煥給她打了電話。
她一看是江煥來電，怕自己又反應太大，抱著手機跑出實驗樓，跑到樓棟與圍墻的某個陰暗小角落。
江煥低沈悅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，“這麽久才接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了？”
那必須的。現在誰知道他嘴裏忽然蹦出什麽話。
沈天漫垂睫，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子，“嗯。怕你發瘋。”
江煥喉間溢出一串低笑，“有好消息，猶豫了一下是下午過來的時候告訴你，還是打電話告訴你。”
沈天漫內心猛地一跳，有種預感......
江煥果然說：“怕讓你久等，就打電話告訴你。”
沈天漫心臟快要跳出喉嚨口。
江煥：“陳院給我回話了，他們討論了應該問題不大。好好準備筆試面試吧，應該不會因為身體卡你。”
啊啊啊啊啊！
沈天漫覺得到陰暗小角落就對了！
不然現在她在實驗室放聲尖叫，實在太尷尬了！
沈天漫激動得聲音有點發抖，“謝謝你，江煥。”
江煥拉長了調子，狀似漫不經心地問：“謝我的話，下午來聽我演講？”
沈天漫差點忘記了。
江煥今天下午要來J大演講。
她肯定得去聽。她不去聽的話，某人該不開心了。
擠破腦袋也得去聽，她笑道：“好。會去的。”
她掛掉了電話，抱著手機從弄堂裏走出來。
走到實驗樓門前的時候，腳步頓住了。
一排銀杏樹下倚靠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，陸今也。
沈天漫看見陸今也的第一反應是，幸好，江煥的演講是在下午，不然這兩個冤家聚頭，場面肯定雞飛狗跳。
不過，學校的告示欄裏貼滿了江煥要來J大演講的海報。想必他也看見了。
陸今也視線捕捉到她的身影，就邁開腿向她走了過來，“我看見江煥下午要來J大演講的海報了。”
沈天漫挑眉，註視著他的目光中略帶點審視。
陸今也眉梢一挑，哂笑道：“我們十年同窗，不過兩年沒見，不至於這麽冷漠吧？在群裏跟江煥不過就是三年同窗，都聊得挺火熱的。”
陸今也跟她是從初中開始就是一個班的同學，一直到大學，碩士出國念了兩年，應該回國不久。
沈天漫聽出他話裏的陰陽怪氣，對他沒有多少耐心，“今天不上班？”
陸今也沒搭理她的問題，眼底布著一層紅血絲，語氣不服，揚聲道：“沈天漫，我本來都快放下了，但是，憑什麽又是江煥？”
他聲音一揚，來來往往的人註意力就被吸引過來。
“是陸今也誒。”
“他從國外回來了？”
“又來找沈天漫？”
“不是沒追上沈天漫嗎？”
“臥槽過了兩年還是只要沈天漫？”
沈天漫暗暗吸了口氣，聲音冷靜地說：“回去微信說吧？”
陸今也當時在學校追她追得人盡皆知，不過是兩年而已，很多人都記得。
陸今也不聽，腿像是紮在地上紋絲不動，“就因為我曾經說了一句懷疑他是私生子，你就覺得我是壞人？我合理的猜測就這麽罪不可赦嗎？”
邊上的路人紛紛交頭接耳，“什麽？他說誰是私生子？”
沈天漫眉心一擰，眼神警告道：“陸今也。你再敢往下說一個字，人家可以起訴你誹謗。你試試？”
陸今也嗤笑一聲，眼底有絲戾氣，“還是那麽護著他。事實不算誹謗，沒有點見不得人的背景他能一步登天混到如今的樣子？”
沈天漫小臉嚴肅，警告道：“你最好別忘記他登天了。”
“二十五步入社會的人了，成熟點，別因為年少時那股氣，把自己的前程作沒了。”
陸今也臉色一黑。
沈天漫咬音很重，接著說：“還有，你既然知道我那麽護他，就別在我眼皮底下中傷他。”
這時，沈天漫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，是周教授。
“誒？江總？你怎麽在這兒？演講不是下午嗎？來找漫漫啊？”
沈天漫目光倏地朝遠處望去，看見了周教授和顏悅色的笑臉。
沈天漫順著他的視線朝那個方向望去。
看見銀杏樹底下出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，稀疏陽光穿過銀杏樹的金葉，斑駁瀉落在他臉上，忽明忽滅，英俊勾人。
？？？
江煥？
他不是在上班嗎？
通知喜訊還是打電話的。
難道他一直在這兒？
她的目光接觸到他的視線，只覺得他的視線被陽光曬得愈加滾燙，眸底的灼熱像是包裹著熔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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